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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浙江龙泉市市场监管局为了稳控新冠疫情期间的猪肉价格,依葫芦画瓢地推行了 “限价令”。以上是限价令的原文。
其中明确规定生猪价格不得高于20.3元/斤,猪肉不得高于31元/斤,精肉、仔排价格不得超过33元/斤。
为什么说是依葫芦画瓢?原因就在于,去年10月29日,贵州铜仁市江口县同样向各经营者下发《江口县猪肉保供稳价告诫书》(下称《告诫书》),告诫书里要求商户遵照执行的价格为:“白条肉每斤须在20元以内,五花肉每斤须在25元以内,凡不按以上规定的价格执行,视为扰乱猪肉保供稳价市场,恶意哄抬物价。”
啼笑皆非的是,这一则《告诫书》只存在了一天。第二天,由于该《告诫书》违反《价格法》有关规定,便在10月30日被撤销了。那么,价格法是如何规定的呢? 
我国《价格法》等明确规定,目前绝大多数商品价格实行市场调节价,只有极少商品和特殊情况下才实行ZF临时定价等限价措施。猪肉虽是目前居民的主要肉食品,但不属于ZF定价的商品范围。换句话说,猪肉不属于ZF定价,由市场决定,多了就便宜,少了就贵。 这种粗暴调控猪价手段屡见不鲜,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地方不懂市场经济规律和法律常识,总是妄想用行政命令来管控市场。毕竟直接用行政命令调控猪价“多快好省”,不需大费周章就能解决猪肉保供稳产的难题,只需一声令下,就保住了“菜篮子”工程。
《限价令》就算不违法,其长远效果如何也值得让人深思。 2005年卡特里娜飓风登陆美国,是目前为止美国历史上破坏最大的飓风。飓风过后,密西西比州一片狼藉,物资供不应求,物价飞速上涨。密西西比的总检察长宣布打击哄抬物价者。  当年有一位叫约翰的人,看到该地区有五百万人无电可用,便从家乡购买了19 部发电机,驱车到 600 英里以外的密西西地区,以两倍的价格将发电机售出。警察知道后,马上没收了他的发电机,约翰最终因“哄抬物价”被关进了监狱,他的发电机也被警方扣留着。
显而易见,公众并没有从中受益,还是无电可用,最需要的发电机并没有在民众手中,而是在冰冷的警察局里。
道理很简单,灾难发生后,假如卖家不提高价格,那么这些物资就不会到最需要的人们手里。
如果强制限价,消费者会为了以防万一来买超出自己需要的数量(以猪肉为例,贵就买一斤,便宜了就买3斤)。而那些没有排在前面的人或许什么都买不到。 再者,对于养猪人而言,如果强制不让猪肉价格上涨,就不会有足够的动力去生产更多的猪肉。面对高额的利润,养猪人会想尽办法加大生产。反之亦然。非瘟当下,养殖户继续养猪需要投入庞大的固定资本以及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(毕竟一头感染,整场危险),所以如果看不到高利润,养殖户断然不会复养,更别说扩大生产了。
总而言之,高价确实是对消费者不利,但只是对今天的消费者不利,对明天的消费者而言,是有利的。高价能激励更多企业和资源进入到养殖行业,能长久地提供更多的猪肉。
所谓的“哄抬猪价”,也许是让供给到达最需要它们的人手上的最佳办法。
众所周知,这次的猪肉涨价事件,是由非洲猪瘟造成的供给大幅减少,再加上新冠疫情,禽类的替代猪肉效果减弱,猪肉需求量大幅上升所致。
与猪肉价格猛涨相对应的是,还有很多的养殖户因为猪卖不出去而一筹莫展。由于新冠疫情的影响,地方政府随意“断路”“封路”,拉猪车进不去村里,就算想卖猪也苦于没有渠道。
有些地方虽然允许拉猪车进村拉猪,可却要办理“通行证”。通行证本身没有不妥,可问题是“通行证”办理起来十分复杂,需要层层审批签字,而且“保质期”只有三天。甚至有些运输司机只要出去一趟,再回来可能就得隔离14天,收一趟猪的时间成本极高。
最近,猪饲料也在纷纷涨价,原因就在于上游原料企业没有开工,豆粕、玉米等原料紧缺,价格飙升,再加上高速公路尚未完全解封,运输成本增加,这些综合的因素都造成此次饲料上涨。就算饲料到达了地方,可能还有被拦住的风险。饲料成本的上升又进一步推高了猪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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